当我被封闭在一小片地方里,便觉得这就是整个世界。但并非如此,并不是没做成什么事情就弹出一个“失败”然后一切就结束了。毕设做不完也不想糊弄,就延了一年了。天也没有塌下来。什么竞争力,什么什么一切焦虑,我放弃了求职,就都不存在了。我没有享受过富贵的日子,也便不觉得难受。
除了疾病以外,没有什么痛苦是真实的。我还活着,我有能力养活我自己。电子搬砖,或着做外包,我已经证明了能靠自己吃饱饭,而不依靠别人的施舍。我可以不贪图物质的享受。极致的内卷带来了极低的生存成本,当我放弃了一切,便成为了便利的享受者。
我回到了离开前的一刻。没有觉醒什么系统,也没有什么“重活一世,我要XXX”的抱负。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也都回想不起来了。痛苦、焦虑或是来自他人、自己的期盼,我都已经给出了一次彻底的回应。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。我的心中只剩下自己的声音了,再不会因为他人而违心地牺牲自己。
嘴上说着“为你好”,实则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,这种人是最可恶的,最不值得一丝怜悯的。整天念叨着“社会怎么怎么坏”或是“别人会怎么怎么对待”,藉此进行绑架的人同理,这种人本身才是最该死的那个毒瘤,才是他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“别人”或是“社会”的实例。我已经为此付出了足够惨重的代价。
精神和身体都是如此地重要。如果有人伤害了我的身体,我无法容忍。我也绝不会再放任他人去摧残我的精神,不论打着什么样的旗号。我有自己的生活,不需要别人的干涉,不需要任何人假惺惺的“为你好”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诉求,导致了不同的选择。我需要时间,需要自由。
池塘里的虾,活得不好,就会长不大,就会死去。同样要被喝血吃肉,为什么还要质疑自己?田边的鹅,无所谓日夜,想待哪就待哪。同样是产出,为什么连吃饭睡觉时间都要被严格限制?如果虾子能有人这样的奴性,那么饲养他的人早就大富大贵了。越是高等的生物,便能以越低贱的方式生存下去。
也许别人看来,这是“不务正业”,或着叫“自私逃避”。但这些都是以他们自己的视角来看的。如果他们觉得上班挣钱才是人生的真理和唯一选择,那就让他们这样想吧。我同样可以觉得他们是浑浑噩噩地过完了这一生,从而忘记了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。反正最后,我们大概率都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结束这一生,有什么好互相嘲笑的呢?
顺便,四周计划这玩意得中止了。未来一段时间会更加飘忽不定,我还没有确定一个稳定的生活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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